日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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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界之海(漆黑秘话4后日谈向)


※看完漆黑秘话4的脑洞,随时有被官方打脸的可能。

※无指定性别,也说不上CP向,就想把脑洞写一写_(:3 」∠ )_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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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梅特赛尔克,这是哈迪斯在远古年代上任以后得到的名字。


十四人委员中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名字,用现代一点的说法,可以将这个名字视为一种"职称",每个职称只会有一个人担任,人事调动时这个职称将会交给下一个负责人,而哈迪斯是"爱梅特赛尔克"的第二任。


任命十四人委员的资格很单纯,在那个年代,已有隶属机构的项目,比如创造或者辩论自然不是采纳的标准,具备特殊能力或是个人声望通常才是被选中的准则。


因此在这之中也有人并不是异能者,仅一位凭着自身声望受到居民举荐而成为十四人委员,他善于与人沟通,似是能看透他人想法,也因此被视作是一种异能。由于纪录没有被清晰的保存,暂且就称他叫"Human"。


「嘿!」


Human从高处探头向躺在草地上的哈迪斯打招呼,事实上哈迪斯早就注意到他靠近,先是假装不知道继续盯着星空,接着等他们对眼时候隔着面具故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好预先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。


「怎么连你也在这时间来这里找我?是那家伙告诉你的?」


「哦不,当然不是!依据我对你的了解,在夜晚的这个时机来这里找你是最合适的。」


Human浅浅一笑,反倒不像希斯拉德那样看起来意味深长,显然说的是实话。


哈迪斯看着Human擅自在身旁席地而坐,无奈的闭眼将送到口中的话吞了回去。他支撑上半身坐起,拉长气息叹了口大气。


「那么,有什么大事啊……」


哈迪斯手顶着膝盖撑着脸,展现出自己有倾听的意愿。


在旁人眼里,Human不属于能力出色的人,就像个普通人,有着普通的黑袍以及普通的面具。然而在哈迪斯眼里,他的灵魂有着特别的颜色,用"颜色"来形容也不够具体,这点在哈迪斯与希斯拉德之中有着不同的见解,但他们一致都认为,这是能够沁染人心的色彩。也因此哈迪斯总是愿意与Human多一些交流。


「你是不是在对我推荐你加委员会这件事生气?」


「怎会,我不是说是因为有必要才加入的吗?」


果然问了, 哈迪斯用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搪塞。比起被问到「为什么」的时候解释半天,浅显易懂的理由比较好应付每个人的提问,毕竟加入委员会这个举动实在"太不像哈迪斯"了。


「因为……会议上你总是不见人影,他们对你的个人行动很有意见。」


「唉,所以你是来替他们说教?」


「哎?」


Human圆睁着眼像是惊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。


伴随着一阵沉默,哈迪斯抿起双唇,百般不愿地为自己找借口,实际上只是因为觉得出席会议很麻烦罢了。


「报告上写得很清楚,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论述的,要替那些没有得到承认的辩论结案的话,这种事让辩论协会解决就行了吧?」


「可是——」


「可是再不参加会议搞不好会被开除?」


「我想不至于如此,委员会需要你的能力。但是——」


竭尽所能表达自己的难处,这是哈迪斯最无法招架的手段,当然Human在此并不带刻意,只是希望哈迪斯能够"稍微"当个好孩子。


「唉下次出席总可以了吧?」


「那真是太好了!」


嘴上嚷嚷着厌烦,实际上做每一件事都是埋头认真地做。也许是被Human影响,才让他心底的某一处放不下任何事,连他的老朋友希斯拉德也感受得到哈迪斯的改变——就像被雨水软化的泥土。


尽管因哈迪斯愿意出席会议而喜悦,Human收起笑靥,缓缓垂下眼帘。


「不过,并不只是委员会,我也一样需要你。」


「……」


哈迪斯沉默不语,试图理清这句话带来的些许暧昧感。


其中的意思有很多种,他深知Human并不像委员会只是利用他的价值。但也许就像希斯拉德那样,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事才寻求哈迪斯的帮助——然而Human独身不能完成的事情数不胜数,却从未开口需要任何人协助。


Human望着星空深吸一口气,幽暗的灯光反映出他的内心,一种柔韧却又无能为力的坚毅与无奈。


「无法拯救的生命在我眼前逝去,当他们彷徨无助,我却无法看见他们。」


「不死鸟的事,你听说了?」


哈迪斯想起了希斯拉德几日前的委托,直觉要是Human肯定会知道这件事,然后对束手无策的自己感到痛苦。


事实告诉他猜对了。 Human点点头,像是不死鸟的身影在他眼前又重演了一遍,反覆的自灭、再生。


「我是为这件事来道谢的。」


「这倒是不用特地……」


哈迪斯搔搔头,话没说完就被Human的提问打断。


「看见灵魂,是怎么样的感觉啊?」


「啊?跟平常看见星星差不多吧。」


"跟某物差不多",用一般人可视的事物比喻是最恰当不过。 Human下意识抬头看向星空,像是懂了些什么,惊喜地笑了,面具背后的双眼仿佛能够映出星海,闪闪发亮。


「也就是说,我们看见的星空就像是冥界之海?」


「……可以这么说吧。」


「那可真是漂亮。」


哈迪斯每天注视着,凝望着,对他来说这些都平凡不过。就像平常夜晚躺在草地上看见的星空,每个晚上都不那么特别。


「是吗?我倒觉得……一如往常。」


Human明白哈迪斯对此并不感兴趣,咯咯地笑着说"果然是哈迪斯"。接着无意识地望着星海好一段时间,似是在寻找什么,开始喃喃自语。


「普通地高挂天空,普通地闪耀夺目,平凡却非常美丽。」


「……」


碰碰作响的心脏突然敲击着哈迪斯。



——是啊,就像你的灵魂那样。



哈迪斯揪住胸口的衣物,鼓噪的心脏没有停止。


「啊,真的是……令人厌烦。」



——是啊,就像陷入了星海一样,你的灵魂总是没入人群,消失在我的视线。



哈迪斯站起身,生涩地挤出一句抱怨。


「真是无聊。」


「抱歉……。」



——为什么要道歉?



Human的话语消失在夜中,没过多久,夜色沉淀,太阳升起。


那是一段久远的记忆在梦中苏醒,却记不起Human最后的表情。接着,他的灵魂终究没入了人群,消失在哈迪斯的眼里。



就像星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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